“今天下午？不行，茗茗病了，我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。改天可以吗？”
5 f7 s. @2 y& L+ n从他离开房间的那一刻，我便睁开了眼睛，茫然地望著半掩的房门。他低沈的声音，时断时续地传入耳中。我知道他又是在哄著那个女孩子了。0 s3 D5 j! x* j3 o) G7 Z3 I7 g
* Q. d( J& Z9 u4 W t* |
“为什麽一定要今天？我说了我走不开，再说这又是什麽大事，今天看不了明天还可以再去，电影院每天都在开……”& O% @4 s* E& }- O# y
) h9 D' k3 e6 R% U1 }$ m& i
原来约好了要去看电影麽？我收回自己的视线，闭上眼睛，更用心地去偷听他的讲话。真是很奇怪呢，他刻意地压低声音，小得只想叫电话另一端的人听到，可是我却仍然能听得清。这不是说我的耳力有多好，只有他的声音，我才能听得到。) z: f' r" B" |( N
- _* g, G: k, C, W- _
普通的嗓音，称不上多麽悦耳动人，但我就是喜欢。只要他开口，即便在人声嘈杂的街市上，即使他离我好远，我都能听得到。有时候他不出声，仅是张开嘴巴，我也能明白他要说什麽。
+ h% k) n6 M& C8 U" G5 X( a7 j# o, N% R- C0 `& t! v! Q5 V/ @1 b
“你又这样，动不动就生气。你要是生病了，我也会陪著你啊！”5 N2 k: o' L8 v1 E2 r4 V3 i0 U, m
1 d) g0 O# j/ T3 `6 X$ c呵呵，我虽听不到听筒中海伦的声音，却也能想像得出来，她正蹙著眉头对他撒娇，央求他过去陪她。那个漂亮的女生，也很喜欢他的声音吧？不然的话，又怎麽会一有时间就打过来。他进门前後要一通，晚饭後打一通，睡觉前还要打一通。我不知道他们夜里会不会打，因为我不可能进入他的房间里。6 ?6 W7 c8 m. d, h; @
1 e' D6 _) U. ?/ W她必定是喜欢他的声音的，不只是声音，更喜欢他这个人。一个名牌大学的高材生，长相俊帅，家境又殷实，这样的男人，谁会不喜欢？
1 j k4 Z4 z, P! Y/ r0 x2 a/ O
我也喜欢啊！% u# j0 f* }) K9 o" O1 v
0 [- x) _5 ?' `0 h+ F“你这麽说就太过分了！我照顾自己生病的妹妹有什麽不对，她现在只有我一个亲人了，我当然要疼她。连茗茗的醋你也要吃吗？”; \% N, `9 F1 n' e3 U7 l+ R1 B7 e
7 m# J) u/ g% `) r5 X# Y* A
可惜我不能爱他，因为我们有一半相同的血缘。" }' W0 Y, U; w- B
( C- i) m N5 @7 R0 P- L# H6 P
不想再听他的情话，我翻身坐起来，眼角的余光扫到书桌上摆放的相框。画面中我与哥哥在海边相拥而笑，自然而快乐。那应该是我最自在无忧的年纪了吧？: ]0 D! C- v) P. ^" H, U' `
十二三岁，还不知情愁的滋味，全然地相信一个人，以为可以和他在一起天长地久。7 G9 n7 u; \. I; h: g3 t
: c1 p: a/ j: V" ]; m( O
我对著以前的自己笑起来，无知愚蠢的小丫头，你真以为自己可以得到幸福吗？' A- c' ~6 C+ M" x! I
% ?% |) f0 g" J5 E' Q7 R# `0 l不要再做梦了，现在的我，已经连最爱的哥哥也失去了。/ j/ C; ]8 k, w2 o1 ~* I8 X
+ D; D+ [$ M4 `6 ], o- X1 e听到哥哥将电话挂掉，又走回我的房间。他轻推开门，看到我已经醒了，抿直的嘴角弯了起来，他语气轻松地问道：“你觉得好一点了麽？”
9 G. ?% K* l2 o: e9 c% V5 y, }1 w7 y# A/ d6 F2 U
“好了，我已经没事了。”: k3 Z; J/ y# z4 N/ M0 l8 I! V! j
$ A( @6 e$ U1 ?“那太好了，我真担心你的病会发作起来。”他走过来，坐到我的床边，黑亮的眼睛望著我，“你中午想吃什麽？我去做。”% `5 U6 r C0 t' t2 c
4 R5 R% j# d f7 g“不用麻烦了，煮个方便面就好了。”7 f8 L0 u! b7 l# ~1 Y7 f* S
4 N$ J; P g& F5 d! h我刚说完，哥哥脸色一变，接著就教育我，说我吃得太简陋，说我不爱惜自己的身体。我听他的唠叨，只是傻笑。我爱惜自己又怎样，一样会生病，一样没有用，一样活不长。
+ R9 s ^$ B, L- V$ [# m J7 q i! `" ?( `7 I
“好，我听你的，你说什麽好，我就吃什麽，这样可以了吧？”我真觉得饿了，想吃哥哥做的饭菜。
+ T; [: A0 V9 G" u' ^: ]# M% c
6 A4 k5 K7 n. A4 r: O; O) M哥哥做什麽事情都很出色，做饭也不例外。我换好衣服下楼时，他已经把切好的蔬菜放进锅里炒了，香味在楼梯上都能闻得到。
+ J2 [/ j. V9 G; y0 J
" A: ~$ [: p" [2 q; {& l* |我蹦跳著跑进厨房，大叫著：“好香好香，哥哥做饭这麽好吃，我未来的嫂子肯定幸福死了！”
' n% S5 R9 }- q7 [) i* i" @5 O# P8 S4 R& l0 k! }
他不回应我，把菜盛进碟子里，一盘盘地端到餐桌上，才叫我去洗手吃饭。
! Z+ B% c5 v0 K4 Q我觉得没趣，哦了一声，洗过手就坐下。5 s) q$ d3 X/ s5 O
d, k5 j" _: N" R8 I6 J
四菜一汤，对我们俩个来说有些浪费，可是哥哥不嫌麻烦，每次都做很多样。, R. y$ H# q" I: Q: o
他吃剩的东西从来不留著下顿再吃，通通要倒掉，每每看得我很心疼。这只能说是有钱人的小毛病，不懂得珍惜粮食。- ?( T3 @7 W- O6 r# h
; ~2 I' z- Z0 t7 O
我贪恋哥哥的好手艺，以前他偶尔为我做饭，吃不下的东西便留下放进冰箱里，等到下一顿时再取出，加热就可以吃。後来哥哥发现，就盯著我吃完，然後亲自处理掉，不许我吃剩饭。对此我很无奈，谁叫哥哥是学医的呢，他的洁癖不是一般的大。然而更多的时候是哥哥对我无奈，因为我太懒，也不爱干净，经常是邋遢地活著，每每挨哥哥的教训。
x9 P* e7 j& h6 {5 H! p2 R4 s) C( r2 A6 H! v: c! z L
不过我喜欢这种状态，这样哥哥就会一直为我操心，也会一直记挂著我。( @* g( U" L+ L0 d6 K8 p" i& C; |
饭吃到一半，哥哥的手机又响了，我直觉那就是海伦打来的。哥哥接起手机，没说几句就应证了我的猜测。海伦是来道歉的，她太在乎哥哥了，刚才他的语气太硬，把她委曲得直哭。
) i/ B+ [! Y9 z* V/ ?- V$ i- I; e* t# @' y5 B1 h& W+ a
唉，如果我也像海伦那样倾国倾城，、我见犹怜，是不是也可以对哥哥撒娇，得到他更多的怜爱呢？* s* d2 [* f: ?# _
# U0 H2 D; ~) R“好，好，等下再见吧……”哥哥放下手机，脸上挂著歉意对我说：“茗茗，我……”
, |1 T; b7 {# q0 o6 n, }0 ~5 }
9 [6 i0 ?3 }( ~7 x, s& n“你要走了麽？”我咽下口中的饭，抬头说：“我现在没事了，你不用担心我，替我向海伦姐问好！”6 U7 s4 K* q2 h% `9 e
4 z' |2 S$ ]8 Z: n
虽然脸上的肌肉酸得很难受，我还是尽量笑得自然一点。如果我再为难哥哥，要他留下陪我，那他就太可怜了。把哥哥送走之後，整个家里又剩下我一个。我顿时又觉得自己很可怜了。# C! x- d, T1 [, m5 v' l- w
" |, m: e F) Q; P# p' ?我爱上不能爱的男人，这种结果是咎由自取，谁也怨不得。
4 z1 e! ^, L4 `$ O6 C; H% g
3 n% K( j A1 J) R因为太过无聊，我便打电话给燕徕。她是我的同学，也是最好的朋友。心情不好时，我也只能找她来折苦。
( p$ W5 _5 t0 w2 L* Q, k5 B. s- ]* Y6 M M
电话响了七八声都没有人接，我以为自己打错了，挂掉重拨了一次。这次又响了很久，在我耐心告罄，差点挂掉时，终於有人接了。( p" b4 Y0 T6 ?$ n
! W5 j- V: e0 q, }, Q
“喂……”我听出燕徕的声音怪怪的，没却有多想，立刻说道：“燕子，是我，你现在有时间吗？”
* h0 T w; q; v
% F8 m) I6 _7 ]/ l' g但是燕子没有如往常一样，很痛快地回答我。我听到一串压抑的喘息，还以为她是生病了。“燕子，你出事了吗？”我轻声地问著，不自觉地摒住呼吸。原因我也不明白，但就是紧张起来。 c$ W, @5 w. T3 q o
. p5 d, C* D+ D+ S4 H“拜托……我现在很忙，一会打给你……”燕子每个字都像是咬牙吐出来的，很诡异的味道。
' v7 i( G D+ k8 q! W3 Z0 ?+ z0 ~) `! \6 ^( f c# H
“哦，好……再见。”有些失望，我还在品味燕子寥寥几句中透露的讯息，那种声音不像是燕子会发出来的，她似乎是在隐忍著什麽。8 V% @) U/ E7 X* y1 J
- P2 g* b) W/ u, J0 w
我擒著听筒放在耳边，以为燕子会先挂掉的。可是那边却突然传来燕子的叫声。/ S5 G. }6 [% X9 I% q- a4 W; E* g
1 G+ A! w5 _2 r I. R“啊！你轻一点……”& w2 N4 N$ e+ G0 A* N$ F2 f
2 B x9 V7 h3 B: M5 L8 ?4 b a" z
接著，是对方听筒触碰到桌面的一声，然後就是燕子一连串的呻吟。; E2 l0 w* w, o2 S4 P
) `% S$ E! P3 W1 Q现在我什麽都明白了！心中怀著极大的好奇，还有几丝偷窥的兴奋，听了一场现场版的春宫秀。真是声色俱佳！色是我自己想像的，因为我知道那两个人都有一副好相貌。至於声……我更是佩服到五体投地。
# _$ v+ U8 y5 C) V1 [
/ J+ H" q6 Q8 o7 b" P& l我从来不知道大嗓门的燕子可以叫得如此娇柔哀婉、麻酥入骨。ｈ这种事情，只要听到声音，就可以叫人兴奋，如果再配上俊男美女的画面……难怪ａ片总是卖得很火。只是看别人做，便很过瘾了。
8 c4 C0 g: J5 t' |/ b, |
$ Q! Z7 q6 l0 R% b* }3 c: @半个小时之後，我才挂上电话。其实燕子那边还有继续，只是我再也听不下去了。心里觉得自己很变态，若是正经人家的女孩，应该立刻就挂掉电话，绝不沾染这种淫秽的事物。但我却很羡慕燕子，因为她可以和最爱的人分享一切。* |6 ^7 E ?; d0 v: ~- \( e
我想，我应该祝福他们吧。! \+ I6 _" t+ E' g5 G/ M8 Y
) {. u6 \1 x9 x
电话在我挂掉之後没多久又响起，我以为是燕子结束了恩爱，想起我这个孤单可怜的朋友。快速地抓起电话，我骂道：“死丫头！你到底干了什麽好事？”
2 n9 T$ x$ k8 L$ Q% b3 h: |可是这次打来的人却不是燕子。
3 x' u; @# g% M; D b
3 |0 X2 ]3 B4 s: T1 s, p. x“尹茗，我是孟飞。”
4 V5 q3 C( U+ i& b
0 B& N9 _9 z7 g2 d& D; X" B. q“啊？”我愣住，头脑一时转不过来。显然我还沈浸在燕子的淫乐中，急於要戏弄她一翻。孟飞的声音让我突然很心虚，好像做了坏事被人发现似的。
6 D9 @9 s. @& T3 R“我听说你病了，很担心。现在好点没有？”
! `2 T. ]3 D" u, U; c7 B' W1 J0 \3 e" U( J) o
“就是有点发烧，已经好了，谢谢你。”) }- j, n1 y, T" G
& F2 X$ e& f+ J1 h/ m8 Z2 i% J. o9 }“那太好了，你真怕你出事呢，刚才电话一直打不通，我都急死了。”3 S7 L7 A# }! Y# ^4 S
“哦，我刚刚和燕子聊天呢，呵呵……呵呵……”
& z$ x' v- D5 U
( D! S' k, d' j3 ^$ g8 R5 a# o不用照镜子我也知道自己的脸一定很红，摸摸发烧的面颊，我尴尬地对著电话傻笑。但我说的也不全是谎话，燕子一直在叫，我拿著话筒听，这也算是一种“聊天”吧。
- C, N, B- C3 Q# C' l3 d( Z6 @: u5 t
孟飞是我的同学，和燕子也很熟。他有一阵和燕子交往，可是那丫头的心跟本不在孟飞身上。孟飞肯定也察觉到了，主动提出分手，转而又开始追我。他明知道我不喜欢他，却一直不放弃。在我看来，他是故意的，觉得这种你追我跑的游戏很有趣，玩了三年也不嫌腻。
% y1 I0 O6 ]4 ]
/ S% q1 ]" {) K1 k% R他用孩子气的语调说道：“阿彬找我晚上一起去吃饭。他们都要带女朋友的，就我一个人好可怜，你陪我去吧？”0 @3 {- ~* z+ g* }" ?8 X
: a' S1 i+ C# v: A5 E1 h
“我又不是你女朋友。”
( r# `( L# D* f8 ?+ @3 t! ?( e3 H. P
“你装我女朋友不行吗？他们都知道我追你很久了……你要是不和我一起去，我会被他们笑话死了的！你发发慈悲帮帮我吧！”
( D1 I3 ~6 k# t& R* U) S, Q0 ]- k0 }' Q& }7 i: X
“不去，我的烧刚退，要是出门吹风又病了怎麽办，我可不想再住院了。”
- R" X- ?; t. n- G3 [“你讲话这麽有精神，怎麽会生病！”8 _$ S0 s9 G! P |# s
6 x: _) F* g2 W, i( x- h- w“我现在就是病人，我要养病了，挂了，拜拜……”我匆匆地挂掉电话。6 n% m5 A4 W8 ~
孟飞丢脸是他的事，我才不在乎。以前燕子还劝过我，说我和孟飞凑成一对也不错。但是我不愿意，我心里只有哥哥，如果不能得到他的爱，我宁可一个人，也不要找个人将就。
3 M2 \* z0 w: o7 Q8 b; Q- U. }1 |
即使孟飞很帅，我也不要！
! b0 ^& A/ W- d7 ?6 J0 @
5 L4 U' j3 W! F- Q; m" I电话刚挂掉却又响起。我接了，提高音量说道：“我说了我不去，你不要再烦我了！”
& C! M+ k! r" ~: F5 c& M1 E, c% v V
“茗茗，出什麽事了吗？”6 W( O$ Z0 `* Q. J
+ I# `4 s, _2 d( b2 r, Z
惨了，这次是哥哥。他低声地问我为何那样说。我只得乖乖地回答：“刚才同学找我出去玩，我不想去。”
. m5 y; G; i o' M# l+ h
, E& O; d7 ^6 m2 ~* f( A“那很好，你的病刚好，在家里好好休息。”( A( a4 n( X' a3 P8 l8 {- ^& O' G
& g |% m! e& `1 n+ j- @% c' a我嗯一声，问哥哥：“你有事吗？”那边却传来海伦娇嗲的嗓音，“仁，你出来很久了，大家都在等著你呢。”% {6 D1 s4 h( D( H j( Q
1 r0 l6 Q; D; z9 F2 R4 J8 X% Q, Z
又是海伦！她可真是一刻也离不开哥哥！
! M" e# e9 L7 |$ L
& E- y4 {: b B5 \. ]他们今天出去玩，遇到一群朋友，就约好一起出聚会。哥哥只是想告诉我他会应酬到很晚，今天不会再来看我了。因为我先後与燕子和孟飞通话，哥哥一直打不通，於是耽误了点时间。哥问我，我也解释了，只是这一会的工夫，海伦也等不了。% R8 {$ w, S+ M! J! c8 K
& ^2 g0 ~5 Q; r1 `3 z; Y" a
她不能容忍我和哥哥亲近，这我知道。我对哥哥的感情超过兄妹，海伦也知道。所以她对我有很大的敌意，这一点哥哥看得出来。我们三个人的关系很复杂，却也简单。
* D3 M% q* ^' o. S' t7 k5 o7 q% s
# J5 X U% P% L0 H+ |1 ]6 E我和哥哥不可能，海伦如此处心积虑地防我根本没有必要。 p% {2 n6 }, _, |! X4 F
5 u8 M6 s3 D* K e1 X+ ~% k" \. i哥哥被海伦拉著回去，只能匆匆嘱咐我几句就断了。那一刻我好伤心，所有的道理我都明白，可就是委曲得厉害。我拒绝朋友的邀约，哥哥和女友去玩乐；我在家里苦等，他们两个却要厮摩一整夜……我这麽傻傻地为了一个可爱我的人守身如玉，图的是什麽？
# j ~0 Q5 J4 J3 A- \4 i+ v! ?: u' I. s5 d( }! T, z
这世上还有比我更蠢的人吗？
) D( b: S+ w' a/ L4 V) `' k7 D/ a# G8 |) E" ], Z% J5 o
呆坐到太阳西斜，我觉得有些饿，又想起哥哥说过要我好好吃饭，眼泪立刻掉了下来。我听话是为了谁，哀伤又是为了谁？从我十五岁发现自己爱上哥哥之後，便再也没有为自己而活著了。心中为了哥哥牵挂著，日里夜里都想著他。明明爱得要死，却又苦苦压抑。我才刚刚十八岁，为什麽把自己搞得像八十岁！8 ?0 c% n( ]* Z: o" w% F9 ^% z. a
抱著破罐破摔的心态，我赌气拨电话给孟飞，“我饿了，你带我去吃饭好吗？5 Z: ^2 n, `& E: W1 _
那样我什麽都听你的。“
! y. n+ x6 X# q! f: A O' ]! E4 Q0 m& x
“尹茗，你没事吧？”3 ?1 c! [& w1 V1 }# v: c
/ K5 n a. T" X- z9 [" q
我的转变太大，孟飞都不敢相信，以为我是在戏弄他。
% b( e* |- R7 ]5 M b* x( A: [. _* h. q
4 n" f0 q1 O* l) A: e; }7 C我骂他：“你真是的！我不甩你时，天天追著我。现在我自己送上门了，你又不敢要了。你要是不喜欢我，我就去找别人好了，追我的人多得是！”2 Q: h# }. H1 L; o% Y* \
" f3 p. L! Y) S# N* W8 ^# ]# Q
“别、别、别，你别再找了，我要你好了。我喜欢你！”孟飞说了一连串喜欢我，逗得我们两个都乐了。# F0 d5 D( j( L4 u9 l% o
' G6 [6 H7 [5 n+ S+ A
我说，我要吃好吃的。他说，只要我打扮得漂亮点，把他哥们儿的女朋友都比下去，他什麽都买给我。这根本不是打情骂俏，更像是一笔交易。我依照孟飞的要求，沐浴、更衣、添妆、梳头，一个流程下来，只用了半个小时。出门乘车到约定的地点，不到一个小时我就出现在孟飞的面前，把他吓了一跳。
! P# B( b+ ~6 I2 r, ?9 j2 [
# d2 a B2 H: \7 G“这麽快！我还以为至少要等上两个锺头呢。”他含笑说道，上下打量著我。
4 n3 d# X# p/ o8 x! r* ~& g/ J8 v“我饿了，等你带我去吃好东西。”我回了他一个媚笑，转了圈问他：“漂亮吗？”
. I0 J- r* q" G$ t9 G& f
( U2 x9 i( d1 p9 S* l7 q" L2 i$ N“漂亮！你一直都很漂亮。”
: x/ W# K$ Q% e( _- Z; _; L9 l/ o( I) d. }" ?. O
虽然他不是我爱的人，不过被一个帅哥称赞我还是很高兴。孟飞起身结财，带我走出咖啡馆。我以为是要去聚会的地方，便拉著他的胳膊撒娇地问：“你要带我去哪里，高级餐厅吗？”我知道他家里很有钱，零花钱多得每月都花不完。
- _! e, {; d/ p8 z9 x6 M; _% O所以孟飞不会去差的地方凑和。% r& `% K: j9 \- T6 S( q
! _6 y1 ]- [( x j" y& E( E他低头看我，表情怪异地说：“尹茗，你今天这麽小鸟依人，我怎麽全身都发毛呢？”
) X. c/ b- {. v8 v4 J
7 |- j& m, V; {* ~* I“贱骨头，我对你使脸色，你才会觉得舒服吗？”我瞪他，皱起鼻子做了个鬼脸。3 H. z" ~# q9 @2 r$ l7 l
5 w/ ], {$ d) s' g; a; R. f% A+ ?$ V
孟飞笑言：“那倒不是，只是觉得今天你很怪，都不像是平时的尹茗了。”
3 S1 B. l7 ?+ O, d# w5 @& b听到这个我也笑了，表情上是开心的，内心却想哭。我该是什麽样子呢？我都不知道。
- P" v. O2 n9 x6 ~9 o% l- Y* H4 q9 s# w: ?
小时候跟著妈妈生活时，到处看人家脸色，受人朝笑。後来寄人篱下，我又努力地扮好乖女儿、好妹妹。我演了一辈子的戏，真正的自己是什麽样，早就忘了。
+ e3 B9 e. ?4 V6 N1 Q* Z; t' Z& ^: ]9 _/ O" r8 ^- X$ g4 E
“我对你好一点不好吗？”我弯嘴说，“这样才能骗住你的朋友啊。”我更饿了，恨不得立刻就去吃饭。
' |- ?* j+ }3 e1 W8 R( n0 M
' M) c* V5 N' }8 Q/ o% _8 M" Z“对哦，以前被那帮人笑话，今天一定要气死他们！”孟飞说话时眼珠子都开始放光。他又看了我一眼，觉得我的衣服不够好，叫我去买身新的换上。
8 e' x; x) d3 V4 u' R“为什麽？”我不解，“我这身很好看啊！”我把最漂亮的一条裙子穿上了，因为太喜欢了，买了两年总共穿了不到十次。
, O3 m4 m$ }1 M6 p! I) f5 J- x0 r, @! e& M/ j" Y6 k3 f L. d
“不为什麽，他们看的是牌子，那有个商标在，才算是好衣服。”4 u; p9 v( O0 D
0 c" n3 i6 m+ f0 E& C+ D) G6 \* u
“无聊！名牌衣服不过是贴了个牌子。”
# @9 E$ r3 d* y! o; z4 X& T4 l, N( o$ ~- N+ i7 S6 b- E
孟飞拉著我的手，笑著说：“是很无聊，所以我才喜欢你这种自然型的。走吧，我买给你，白送你礼物还不高兴吗？”/ g4 M8 }0 C3 R0 I
' h( y I3 |( J
“你最好直接把买衣服的钱给我，我去买ａ货，保证看不出来。”
! y' m( h q2 k' t4 R. j6 t# j9 c. F+ M, B/ x
“小财迷！”# j2 l* t% g7 k+ o
8 r8 [/ T' [5 i, w) ?7 P" m孟飞最後还是给我买了一身高级时装，还有一双鞋子。我得承认高档的服装设计确实不错，手工也好，但绝对不值那个价钱。我妈妈以前就在一家制衣厂做过工，每天经她手车过的衣服成百上千，但是只能得到几十元的工钱。我知道身上的这条裙子成本不会超过５０元，但它的标价是１８８０。孟飞买下之後，我想替我妈妈哭一场。
" n% |2 Z* I: _" d5 h
# @, _) r" M: I( ^4 n“好了，我给你买东西，干嘛那麽伤心地看著我！”孟飞蹙眉，带著我走出精品服装店。& x$ n/ s( ~* Z% p- N
# S3 a' ~; L8 ~' v' m; f他不会懂我的心情，就如我不能理解他。孟飞请我做他的女朋友绝不是看我漂亮这麽简单。孟飞有钱、人帅，但不是花花公子。他有时是笑嘻嘻的，眼中却像在哭，这一点，我们倒是很像。. z* r& n! k( B6 L
8 G9 L- i- j8 V( N* Z1 F开车到聚会的地点，我们跟著服务生走上餐厅的二楼。在进入包厢之前，我拉住孟飞问道：“我够漂亮吗？不会被别人比下去吧。”不知为何，那一刻我变得没有自信，觉得自己就是一只误入花园的流浪犬。
0 i$ O! v3 L a5 M7 h$ |8 S6 A) I% ^; O
孟飞笑了，抬手摸了下我的脸，对我说：“尹茗，你非常漂亮，我的眼光一向很挑的，这你知道。”
1 x8 ~( W2 W" q( b- L4 |. ~- w, B
3 F+ g4 R( Q1 V/ M, q9 a3 Z“那我和海伦比呢？她比我漂亮多了吧？”! |1 t I+ Y6 |
3 H- ^+ ]/ p9 [8 X: P
我提到海伦，孟飞笑得更深了，我觉得他好像知道了我的事情似的。俯身亲了我一下，在我的耳边说：“她和你没法比的，她整过容……”
7 O$ D" E2 J5 D' H B1 x# W9 o8 o% D) p, ^6 S1 w7 S& }
这个消息太惊人了，我没有时间回味，包厢的门就被打开了。里有孟飞的朋友正巧赶上这一幕，便开始起哄。
. @, ~5 o& U( j# ]' H+ A- Z
5 L! Y, J' R' Y) {“哟！你们也太不节制了吧？还没进屋呢，就开始亲上了。早知道我就先去订个房间，叫你们方便完了再出来。”3 |' O6 K% D( }6 G: \0 w& r8 X. o1 p
& A' _$ b) C8 [" v. T+ o
当门的人一说完，里面的人也纷纷探头附和，一下子把我和孟飞说得不好意思了。7 k6 O* i1 c3 U% F
2 W. \% Z( V* Y5 N- X* @' }
“去去去，你们羡慕我可以直接说出来，不用喊得这麽酸！”还是孟飞机敏，他玩笑似地把尴尬化解，搂著我进入包厢，还不忘对那些朋友说：“茗茗是我的，你们谁也别想抢！”
! U; ^& Y6 D$ K% G& z* c" x# p3 A7 O. H; O! ^8 n
他说完，我跟著笑起来，开始觉得和孟飞交往也不错，至少会活得快乐一些。/ z' o, D$ s' u X7 Z
走到为我们留的位置坐下，孟飞很细心地为我点菜，他对我说：“你不是饿了吗？先尝尝这个，垫下肚子，待会还有好东西。”那一刻我的鼻子就酸了，因为身边的这个男孩比我想像得好太多了。阿彬他们的女朋友都一个劲儿地瞧著孟飞。我看得出她们眼中的羡慕，有点小高兴，又开始难过。. ^% N* e# g7 h' @4 ~- I
. k( m# [) u7 B- h2 r. b8 p; ^我想到从前我爸爸过生日时，我躲在房间里不敢出去。哥哥找到我，拉著我的手下楼，叫我坐在他的旁边。因为我是带回家的私生女，连佣人都看不起我。
& l, ]/ F7 ^# {爸爸顾忌大妈不敢为我说话，那时我像只受惊的小兔子，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的。1 l, h4 F7 n V* E$ q! a( e; K
: I6 L. i; m) x- t0 X% R+ h2 t
哥哥问我：“饿了吗？”脸上笑得好漂亮。
9 k1 u2 } Z& l- Y# h& I- M
$ q5 ~! k# o1 l/ ~. r我望著他，紧张得忘了说话。但是哥哥能看透我的心思，立刻为我夹菜，照顾我吃东西。那时他就说：“先吃这个，不要吃得太饱，一会儿还有更好的。”. Y& t, u% l4 j6 ]( E8 J) P
如今我不再是那个怯生生的小孤女，但是听到同样的话，感动依旧。% R1 M X$ v, V; H+ G" Y: O ?
) i* Y( L K$ m. w# ~孟飞取出纸巾，为我擦去眼角的泪水。他笑我，“看你，就算东西再好吃，也不值得哭啊。”在场的人都以为我俩感情深笃，赞美的同时还夹著几句调笑。
8 d1 q7 Q% W& s# B我吃得很好，一直在笑。可是我笑得越多，胸口就越痛。孟飞不能代替哥哥，我和他在一起就会不断地从他身上找哥哥的影子。# u+ i" d6 t5 K- W' N# w
( _! P% @8 V9 E/ X! Y+ ~我真的无可救药了。% D& D( Z3 |! p- u
# g& x1 E: M$ B' O& G: m9 }
一首最近很火的流行歌突然响起，很多人都低头找自己的手机。我暗笑，心想这些人真俗气，把这种播到烂的歌曲拿来做铃声。可是当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到我身上时，我才意识到：那是我的手机在响！6 ]7 k- w w' O; s1 L
$ O! Z5 O3 |) @ ]- g. S
可恶的燕子，肯定是她动了我的彩铃！( w2 E: ?# K- E9 H' E
( }6 X/ M7 Y5 R3 F+ z7 Q
我红著脸跑出去接。* N( j) A/ ?* i1 q, K. x, K# D9 ?
0 [+ i3 p8 Z t5 j
这个家夥！隔了这麽久才想起来我，别是刚刚“偃旗息鼓”吧？8 {+ h' b1 M, @
# I5 N" k3 Z1 C6 L! U“你忙完了？”我劈头问道：“舒服吗，很爽吧！”1 `6 c6 I) m' @, \- C6 v
' V' ~# {2 T$ n9 O2 F, Z: b, w“你发现了！”燕子嘿笑著说，“你什麽时候知道的？”. \4 U- y/ \( R; d9 p% J( p
* l1 d. }7 b) _" Q# h* _0 E
“就是今天！”9 O! p9 g. T- @8 Y( Q; b' T3 R/ o
; i* n; L! G+ v5 j* |1 r" F) H燕子禁忌的秘密被我发现，她却一点也不担心，因为我不会说出去。我喜欢自己的哥哥，燕子爱上她的弟弟，我们两的秘密太过相似，所以关系才会这麽好。: Z- d( ]) t% @ {
燕子问我：“你下午找我有什麽事？”2 q: M2 C7 ]4 ?3 z
+ L d% H5 g5 d7 O1 x0 p“那时心烦，想找你聊天的。”. F/ Y* V6 L. t: {* M
0 h3 }: B7 L3 D9 S) R# H8 ^4 q, q
“你哥又出去约会了？”她一听就知道我烦的是什麽。
% O, K$ c# V+ p1 i8 K" y" n4 E( t( e, I' V! R& f
“嗯……”我拉长声，想起哥哥和海伦在一起，心情又沈了下去。$ ~; n( _. N' D
' K7 y+ a2 V/ e7 T, Q, _" u
“你也真是的，整天一个人发愁，你就不能对你哥哥说出来吗？不行的话，大不了以後不见他！”2 g! C9 N: w( k$ ^: k6 p
1 I1 `5 _7 ]! y' u* c“哪有那麽容易！我说不出口……”身边有服务人员推著餐车经过，我为了让路後退几步。燕子笑我胆子太小，她就敢和弟弟摊牌。现在两个人粘得像胶糖，活得堕落淫乱，快乐赛神仙。6 J' T6 f# [/ S L# f
3 s! z- X( A3 g% u7 e& c
“别拿我和你相比，那种话打死我也说不出来。”# d% d; ?5 S8 B0 L
0 X. o! ?" R( g# @. J9 ` A. E“那你就一辈子苦等吧，看哪天你哥哥会不会跑来说爱你！”
# r% ]) r" L& P
2 {/ W/ A" E: Y* [5 S! ?8 l“燕子……”我低叹：“我是很消极，我没有办法改变啊。”她说得一点都没错，这样下去我永远也不能走出困境。- L: ?8 B* u# d# r
* `- j4 u+ K6 _“你在哪儿啊？要不要我过去陪你。”
2 w9 Z) o1 }) \: D% s) y8 U2 t$ v# Q5 v
“不用了，我和孟飞在外面吃饭。”
/ r, r, h" f; ]4 {) F* M* J( u7 [9 F; w% y2 I
“孟飞！你终於想通了，换一个目标也好啊。”
) o1 {' c2 a, p! I% x: v
, X0 h8 W0 o7 l( _- F$ l8 X6 m我苦笑，告诉燕子我的忧虑，怕自己不专一的态度会伤害到孟飞。但燕子却说：“你放心吧，孟飞也不是痴爱你一个。当年我利用他刺激回回，结果孟飞知道了一点也不生气。他追的女生都不是他喜欢的，你不必太当真。”
! k. w7 |5 I4 T0 l" @) o3 g' B2 i+ |. _! ~7 k9 N
好像是这麽回事，孟飞目光与我对视时，似乎也是在透我看另外一个人。我每次不甩他时，他都不会生气。如果他真喜欢我，也早该气跑了。就是因为他对我不在乎，才会一直有耐心和我玩的。想通这一点我便轻松了很多。与孟飞谈场不认真的恋爱，如果能喜欢上对方最好，若是不行，谁也不会太伤心。
: j k5 }) c* y( t; l, [4 K( O' f/ O6 y# R! J
我笑著挂掉手机，这才发现自己是站在女洗手间的门前。我转身欲走，又调头回来。门里传出一些奇怪的声音，像是女孩子的哭泣。声声嘤啼伴随得微弱地哀求，不时还有碰撞的声响。
) _* _9 x7 h" A4 ~- ]5 X; s0 H3 `1 U
“不！太快了……我受不了了……啊……”2 Q3 t6 o: {. |
" y8 G- V3 [& |5 z! K( b4 t w
哦卖糕的，今天已经是第二次了！
* r* W) H& i4 L) S- l2 C3 z- j1 L$ R1 a) d; l
我瞪著洗手间的门，不知是我的运气太好，还是够倒霉，怎麽总是遇到这种事！
b1 q+ O$ X: u
1 u# `% Q0 r9 U0 m* T' o: X' R; _; t左右张望，见走廊里没有人，我轻轻地旋转门把手，发现已经被反锁了。很好，里面的人还算有自觉，在公共场所发情，还记得要保留一点隐私。1 S3 n7 T7 W1 z/ H1 F B( |6 d
5 p8 G, m2 V& G, H0 ~) }门内的声音越来越大，我甚至不用伸长耳朵，就能听到那个女孩的叫声：“不、不、不要射在里面……啊、啊……”$ m0 }% d+ n, Z: q1 |1 M: {
- m: T0 s7 k- F Y! p$ k) a3 u* \听起来很痛苦，比燕子叫得还要凄惨。我想不通，人在做那种事时，非要变得那麽疯狂吗？
: [0 U, D- w4 W) w" i* _3 w2 C9 j- D+ V8 V! T2 U2 `) K
在我发呆时，有只手突然搭到我的肩膀上，吓得我差点喊出声。
' o3 L5 j- V$ b1 \
, H% s0 Q' ]& S# W( T. J" }/ f“你干什麽呢，这麽久都不回来。”孟飞看到我惊魂未定的样子，很不理解，“出什麽事了？”. R! V+ f* l4 D. \# n( j
' M: m6 h* I0 ]; e# g$ s. s& k* O% E“没、没有，我等著去洗手间。”
" [5 F- ^: V9 M$ [+ [, ] \0 }
" R/ l4 ^4 Q& J3 ^孟飞抬头看到我身边门上的牌子，笑道：“进去就是了，干嘛在外面等。”* S& D( R+ N, @( t3 l8 O/ i5 Q9 c
“门锁上了……”虽然是别人在里面“翻云覆雨”，可我却像做了亏心事似的，想一头钻进地缝里。
! ~- i/ W3 f- [8 b, |9 i0 ]4 v( e8 P% O7 u
“小傻瓜，走廊那边也有厕所啊。”# n" J) |6 }, q: b. |
* ~/ Y' e' {, g5 ?1 a# _
“那边的是男厕。”$ _4 J* d: b; Z1 C8 \4 O1 c. ^
' U0 P+ C$ d3 r/ }3 [“哦，那就去楼下也行啊。别在这儿等了，里面可能是坏了，他们也不说贴张纸条。” Q/ g/ S; n* {
0 E* `+ u( z: K G4 o' l还好里面人的已经归於平静，孟飞什麽也没听到。他拉著我的手要带我离开，可是洗手间的门却在此时打开了。我全身一冷，完了，这下孟飞肯定知道我在偷听了。他转身，想对我说什麽，却突然顿住。我听到女孩的抽吸声，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，直接扑到孟飞的怀里，不想让那两个人看到我的脸。已经没脸见人了……7 ?1 w. S( R; ]
1 K' a& {: C, ]$ y
孟飞笑起来，我感觉出他的胸腔在震动，他对走出来的人说：“老师，您也来这里吃饭啊？”
7 j5 I' Y4 h6 d, m
z- v/ ^+ r2 J. y$ |我僵住，竟然是学校里的老师吗？又把脸埋得更深了，被老师认出我多尴尬。3 p5 _' u+ x/ w# e
“你们呢？”那男人问道。
* V4 J, ~. U* ~2 M: w0 I
- `, v- Q2 y2 C( f2 b& {“我和同学来吃散火饭的，老师也一起来吗？”5 M4 C" m' `) Q
+ ~, z7 ^- w7 n! [( [4 w) g
“不用了，我们还有事，先走了。”0 M6 h I, C$ C, x/ w6 F1 G
" u( j6 f0 @3 \6 q) Y
他们在对话过程中，我就像只鸵鸟，幼稚而可笑地行为让他们全明白我做了什麽。可我就是羞得抬不起头。孟飞在我耳边轻声地说：“好了，他们走了。”
+ o# @6 x+ S) U" B) _% U$ H我听到他们脚步远去，这才抬起头。因为好奇，我转头看向他们的背影，正好那个女孩也回头看我，我们对视了几秒，女孩和她的情人走到楼梯处，消失在我眼前。女孩竟外地年轻，小脸白白嫩嫩的，看起来只有十几岁。我肯定她是未成年的。
' o# G3 x5 ?: S
( A% o/ |( K/ H“那女生……”
: C" W/ G$ J$ }+ I! H7 l, y0 v" q) c. T2 G0 g+ `( P) [2 N
“是他的学生，比我们小两级哦。”孟飞脸上挂著笑，见我还贴在他身上，显得很是享受。
: o% p0 u$ P! r0 J+ ?% E( P3 F) i: }' q" X9 g
我推开他，自己站好。也不能骂孟飞吃我豆腐，谁叫我自己贴上去的呢。我转身回包厢，没有两步，孟飞追上来，在我身後很近的地方说了句话。声音悠悠扬扬，却像只锤子一样敲得我心口一震。
4 p( q5 y+ `6 M, P7 {! E4 a- t* R/ t2 `, i
“尹茗，原来你也不是个乖孩子呢……”
+ c( s2 `. \1 Q/ C
1 y: z7 w7 A) A1 ^, E5 [我瞪他一眼，推门进了包厢。回到座位喝点东西又聊了几句，一晃已经是半夜了。我拿出手机看时间，才发现已经没电了。孟飞见了，问我是不是想回家。
% g9 T" {! I' F8 c: Q3 r1 B$ M我点头，他就对朋友说要送我回家。
, z. l; c S% ~" Q, @* i
- S6 t/ `, g4 S) ?阿彬不满是大叫：“好不容易你们两个一起出来，还不多玩一会！”$ n$ }# s& t2 o( J% k' d+ @
. B- z K2 ^( C7 n; q! ?: ?
“太晚了，我怕茗茗累了。”
% {; p2 g; R' b, d" V3 E ~4 ?4 F, I
7 s- v" {: ?7 j( L又有人说道：“唉哟，这麽懂得心疼女朋友啊！”% S! z3 Z5 Z, O9 F3 | d. a1 F( z
- Y( v- I6 K/ i5 V& Q2 Z7 H
“真是羡慕死了，回家干什麽！一会去上面开几个房间，我们都在这里过夜好了。”
( ]; U2 O. h: o4 o4 r( \9 x
) B- U+ n7 h. b“那可不行，茗茗不能在外面过夜。”孟飞笑著说，拉著我的手就往外走。 }0 T8 c5 b( M5 m. B3 V
阿彬在门口拦住路，对孟飞说：“既然茗茗是你的女朋友，一起过夜怎麽了？
/ [2 L8 b& K6 R& \* z难不成你还没碰过她麽？“
/ ?/ H% W, K( X
r% s/ n6 N& j" W我早就知道阿彬他们不是善男信女，他故意为难我们。我看看孟飞，倒不怕他会对我做什麽坏事。
5 f, R1 z. T! b% h+ j: @( r, ]# a% V' P) X+ |# U
“对啊，我是没碰过茗茗，那又怎样？”
# J8 n' ?7 |0 w0 V$ U) v' |: n% T3 }6 y6 N2 v' S7 R
没想到孟飞大方地承认了。
9 L( q; e; L. |5 t9 t6 C' Q9 P, A2 E/ I9 h1 s. D
旁边有几个女孩笑起来，说这世上还有成年的处女吗？真是难得。2 _. M. v" N& E# V! X. @ c7 r, P$ M
4 }/ ~% D; j3 |3 s我很气，难道要像她们这样随便地和男人上床才算是正常吗？包厢内的气氛渐渐不对劲，大家都开始针对我们，确切地说是我一人。好像是我不肯和孟飞发生关系，把他委曲了，这全是我的错。那时我恼得想干脆拉著孟飞去开个房间算了，那层处女膜我根本不在乎。
A- ~+ N' I6 H* K* O/ z3 B
6 B; R2 Z9 R7 G4 {孟飞看出我在生气，搂著我的肩对他们说：“不是茗茗不愿意，是我不想。0 C. ~ a' W4 x8 |+ @
我希望把第一次留到结婚那一天，不行吗？“
% T E, x. w! h4 K+ |& L% x
* W: ?8 J0 E* \ |' M阿彬都傻了，蹙眉问孟飞：“你还是男人吗？”
' b @: @) p3 L- b, K7 _) Y* S& j3 R5 g7 c4 N4 e% P
孟飞也不简单，他笑得帅气，对所有的人说：“我是不是男人，不需要靠花钱买女人来证明。如果我真想泡哪个妞儿，你们几个谁也别想赢过我。”
* [) |, w# {. N! g
5 T0 `: z, s5 ?後来我才知道，孟飞的身材好得没话说。无论是看得见的部位，还是看不见的部位，都是那些吃得发福的家夥比不了的。可惜他的初夜不是终结在我手上，有时想起，还挺遗憾的。
+ p# f/ q0 `6 o3 i. j; H' Q4 W$ B& f; N
孟飞开车送我回家，那是他考上大学，家里送的礼物。而我成了坐上那车的第一个女生。刚刚上车时我们还有说有笑，可快开到家时我渐渐消沈。回去又怎样，反正只有我一个人，还不如现在有孟飞陪我。0 b! ^, b4 a7 m" o0 t& k) \9 g$ {
- Q% ` x8 E4 D3 F9 E车到门口停下，孟飞先下，从前面转过来为我开车门。他笑著我对我：“上去吧。”
; n" s7 q0 E9 N4 B& ?: P# L$ E, W5 H6 x$ i0 C
我却停止不动，望著他俊秀的脸，我缓缓地问道：“孟飞，你并不喜欢我的，对吧？”
; l8 r8 L: N7 q Y( l4 s8 X9 j a8 c$ L2 q" y/ {
他不回答，只是笑容淡了。
6 u0 f7 E; e( H" T5 D. T' u3 W) r- o5 {. W# @4 V% D
我继续说：“真遗憾啊，我现在开始想和你好了，不过你心里有其他的人，我猜对了吗？”
, ?9 l, | q8 X _! T7 O/ c' `- z' ~4 _; \4 M: c# j
孟飞又开始笑，眼中闪著星花，“我喜欢你的，尹茗。”
C$ G [; ~3 Y. k/ F6 E" q8 N$ m$ _, {
& y1 t c8 J- y4 a* U# a# l“可是你对我没有欲望。”
) F z: ~, ]0 j( U# q9 k! j
/ E4 u2 r, t% F$ j% F1 l9 D“那是我珍惜你……”
! r' d3 l! }2 C1 e- D# b, [* U9 O/ a! B
“你骗谁呢？”我笑起来，“我年纪不算大，但也不是什麽都不懂。你一直表现得像是在追我，其实是在演戏，演给你心里的那个人看的。”
) @. L7 K, U: i; _5 {. W* t
0 }5 _7 K, v9 v/ T9 V q我是听了燕子的话，才想明白这些的。以前我为了自己的痴恋无暇顾及其他的男孩，所以没有发现孟飞是和我一样的。他找我做挡箭牌，我也利用了他。我们两个可真是同病相怜呢。
b! I* ]- t% p2 Y
3 M9 K+ c! K: p: B8 z“尹茗，我挺喜欢你的，我觉得你是个好女孩，如果能和你在一起，应该会很快乐的。”
1 V2 C* _( J( Y$ z! P
. t. u* s) c: q) K; d5 v$ G% i“孟飞啊，为什麽你今天看起来这麽可爱呢？”我心中感动，走到他面前，亲了他一下。我转身想走，又被他拉住。
# Z* z6 m2 q+ n; I4 @5 ^1 \8 L) m4 L
“为什麽只亲脸呢？”孟飞露出痞笑，指指自己的嘴唇说：“这里再亲一下吧！”+ O- w5 Q' Y: b; q1 [
+ W: @$ `/ u: j0 V5 Z [. y( s
“讨厌！要是亲了你之後，我爱上你了该怎麽办？”
* X) |$ p# m+ G6 D8 M9 J, E1 Z# Y& }" \+ T" w
“那不是很好吗？我们两个成为一对，就什麽烦恼都没有了。”
/ N" c2 y3 C9 P/ G( d7 a( K$ X1 E
" }+ @! k% J* i. }$ ^+ {我被他说动了，很想试试和男生接吻的滋味。慢慢地接近他，都快贴到他嘴上了，我又亲不下去了。孟飞的脸和我贴得极近，我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，只觉得眼睛好亮，一直在笑。* k( T, a- K9 ~
& J+ J: T: o/ x+ I4 w% d7 \
“算了，你这表情好像我在欺负你似的。”孟飞在我的脸上一亲，就放开我，算是告别。我看著他开车远去，觉得我们都好傻。对著自己不爱的人调情，一点感觉都没有。
1 P9 b' V+ `% E
7 w6 m* F. M" Z放弃电梯，我从一楼爬到所住的七楼。我走得好慢，却还是到家了。我开始後悔，应该叫燕子过来陪我才对。不情愿地打开房门，屋里漆黑一片，又剩下我一人。
6 S* S, _% E# B4 D5 @2 U" |# z' f4 A0 V, f, S5 I, {
我叹口气，打开客厅的窗帘，沈下心後，我听到主卧有细碎的声响发出。有点害怕，我走进房间，发现电视开著。我来到电视前，准备关掉电源，身後发出一个男声，“你现在才回来？”! a* V& @0 w3 b, i
0 j; t9 ^6 p7 y2 B
我吓坏了，全身一阵痉挛。在黑暗的房间里突然有个男人出现在身後，谁都会受不了。我觉得心都要跳出来了，缓了好久，才明白过来，屋里的男人是哥哥。; i7 \! a; j( j% H" m: C
我转身面对他，捂著胸口问道：“哥哥，你不是有约会吗？”
: W9 n1 e* c5 i# N) x
% g0 {. l# o; p, o. m他没有立刻回答，从阳台门处慢慢走近，到电视机前停下。屏幕发出的光射在他脸上，我才看出他的脸有多紧绷。4 E/ N4 }+ O9 u
2 U* c4 w, x5 e& a“海伦姐呢？”我声音都开始发拌，从没见过哥哥这麽生气，“你们吵架了吗？”
- S7 v D( i4 ^) k0 O
- T4 w/ z5 _) x: q' V* h“我担心你，打了一个晚上的电话，家里的没人接，手机又不开，你到底去哪儿了？”; G0 S; v9 f+ I
6 F2 E2 w0 Q7 \- N# K1 U3 S
“我、我和朋友出去玩了……”4 u+ I# V/ K, P4 r n! s
9 ]6 p! x2 a: t. T+ P“和谁出去的，为什麽不开手机？”他生硬地问我，脸上散著寒气。" u4 @$ h4 @6 V- h
% a8 H, `: x" ~+ e* z
“我的手机没电了！你干嘛对我那麽凶，又不是我惹你生气的！”8 z a( W& ~, x" E
: a9 O4 k: o3 Q我觉得冤枉，哥哥和海伦吵架，却对我发火。这是第一次他对我这麽凶，眼中冒出火光，盯得我害怕。5 P! }* U) C4 l4 H
1 f7 }' u$ @7 Z, w" q7 `
“你不是说不出去的吗？为什麽又玩到现在，你生病才刚好。”哥哥离我更近了，我嗅出他身上有酒味。6 }) v% d) k* j# g+ t
! z# k0 r+ y' U3 n( h3 X“我饿了，正好孟飞要请我吃饭，我就和他去了。”
! V" \5 V7 h7 P' n( |. i) j3 [% g" {9 ]4 z- [) _0 o( H/ m
“刚才送你回来的人是孟飞？”哥哥的眉头皱得好深。
9 T f. l; ~9 O) { q T# [& ?, B4 e, u( n6 c) j+ e
“你都看到了？”我瞪大眼睛，那哥哥肯定看到我们亲了对方。
- u3 w, J4 c5 K0 S8 [
0 f0 H# j9 Q4 ?0 P; Y$ h9 T“你和他现在是什麽关系，男主朋友？”
( ^+ s6 j1 t* O7 _" ]& A# T% i5 i$ f" g4 C
“我这麽大了，交个男朋友很正常！”
/ X: @, c% a; o& i; x0 ]( a; q9 M+ z% T7 V( I5 u% V6 S
“茗茗！”他冲我叫起来，又向前迈了一步。" A; E7 E# C/ E, J, g
) {. M& Z/ R6 ~; u: ?/ u4 f! W4 K/ T“走开！”我後退，“你在外面受了气，不要拿我来撒火！”我说著就哭了，不能容忍哥哥这样对待我。他一直对我好温柔，从来没有大声说过我。可是今天他散著酒气，强硬地逼问我，让我觉得他对我最後的一丝疼爱也消失了。
8 S9 B7 }' _6 {. D: `8 u9 t% F% A7 c% w H' ~$ r( @6 F# D
“茗茗……我是为你担心！你还太小了。”哥哥见到我的眼泪，终於软下来。
) _: L/ y6 L' ^% Y3 |他想伸手为我擦泪，我却躲开不让他碰。! }! Z7 D7 n( K- K9 T$ A- J) [9 a
4 M v) g# D! p y4 ~
“这不公平。”我哽咽地说：“海伦姐和你在一起时，和我现在差不多大…
- Z! K$ f2 `5 S…我和孟飞只是出去吃饭，他一直对我很好的。“5 c- ~ w/ C+ p% r
u8 k5 O# f0 b
我要离开这个房间，哥哥却拉住我的手，问道：“所以你喜欢他？”$ Q- M' Q! L* j' w+ Q/ t& t
* h+ c0 M1 B' o我回头瞪他，说：“是，我喜欢他，你要管我吗？”
! G* q& z, {4 H* l8 {5 H5 A9 k
' }3 O( ?5 q# |# w' B' C, T& c# w, I哥哥突然用力拽我的手，我一倒，就被他搂进怀里。我傻了，不明白他为什麽这麽做。耳边传来他凄戚的低语，“不要，不要喜欢任何人，除了我以外……”
9 S% Y* j, _1 X$ A$ E我开始呜咽，再也抑制不住地大哭起来，“你喝醉了！你知道我是谁吗？我不是海伦，我是你妹妹，我是茗茗！”
- G4 o @4 y4 N5 m! [" ^' [( [$ E' ]6 M0 ~" N
哥哥将我搂得更紧了，我喘不过气来，耳边听到他叹息的声音，“我知道，茗茗，我喜欢的人就是你。”
% |7 S0 L5 Q# \8 f& c# A9 \+ [1 P% V/ E* y% K
他说出了我最想听的话，而我却不敢相信。我是在做梦吗？哥哥怎麽会这麽对我说……感觉到我的僵硬，哥哥慢慢放开我。他笑了，很苦涩。我觉得腿软，一屁股坐到身後的床上，哥哥於是低下身体，蹲在我的面前，视线微抬地看著我。; K7 q7 }' g: d, e( E
“我说的是真心话，我喜欢你很多年了，从小就喜欢，是对女人的那一种。”$ j% B5 B3 y9 b, z5 T: g- P& h
我问他：“那海伦呢？你为什麽又和她在一起？”
$ U+ U2 U% x7 j% c5 J8 {- M" y0 c% i. l9 a p& g' R C
“我努力过，我以为和她在一起我就能忘了你。可是今天我在阳台上看到孟飞送你回来……你们、还接吻了。我受不了，你知道我有多生气吗？我想我做不到把你当妹妹了。如果你不能接受我，那我就离开，再也不见你了。”0 a, t; n! D: D$ f
1 N; A* V: f6 Z: t& G1 W# a0 Y4 g
“为什麽离开？”4 o, O& ^' f$ X0 ~' Z8 Z! h7 E) u% u
& p2 T' i& m( m9 N“因为太痛苦了……”, D- v/ y5 F$ T4 I3 X2 o
% o" h4 @% G% u/ e0 q7 X我哭得更凶了，因为我太了解那种滋味了。见不到的时候会想念，见到时又会心痛，为了不能碰触的禁爱，不断地折磨自己。现在，我知道哥哥的心意了，原来他也在爱著我。我凝视他黑亮的眼睛，对他说：“哥哥，孟飞不是我的男朋友，我爱的人是你，我们该怎麽办呢？”+ q- m) ]1 O# m4 u2 R. G6 `; e; {
, H' f% B' F8 Z+ x他起身抱住我，紧紧的。因为他的力量太大，我向後倒去，被哥哥压在床上。2 O; \# {1 S/ o
我感觉他的身体又热又硬，还微微地发抖。可我一点也不害怕，我在他耳边问：“哥哥，既然我们相爱，为什麽要痛苦那麽久？”
! R2 r( |1 V/ E' ?. p
5 q) f8 A$ j7 E! ^“我不知道，也许我们都太傻了。”' ~7 H) K3 F8 _" [6 W
; n( v. s/ g3 f- g7 X7 P1 e
我破涕为笑，我是挺傻的。但是哥哥一点也不傻。他可是我们高中第一名的成绩考入名牌大学的医学院的。然而当哥哥捧起我的脸，开始吻我时，我真的傻了。他在吸我的口水，舌头放进我的嘴里。我被动地承受著，几乎忘记了呼吸。
( S; L' W9 \0 r& r2 S哥哥撑起身体，含笑问我：“我要对你做坏事了，你要是不喜欢，至少反抗一下吧？”
& K% ^. v4 f$ A& G; ?/ Y* U' D" Q, L% [" ]; ?, C
“我没说不喜欢啊？”
; G, {- r# |; P) u U+ ~
M2 i- {! K9 e3 v' @8 R0 F. O; a“那就是喜欢了？”
/ O- G0 z1 D, S0 \% G( q
( {' f) i9 ?4 @/ L# \" E& [: S哥哥们笑得好开心，他对我眯起眼睛，眸中闪著火花，仔细看才发现那是泪水在闪烁。我抬手想为他擦去那泪，还及触到，泪已经滴到我的脸上，有点痒，是热的。
' M- p6 a% r7 Q0 L8 b/ M
( u$ d& H; c3 S7 L T“你为什麽笑？”我问，他的表情是笑的，却还掉泪。
0 x4 J: r6 Y0 ]. B/ H" d; a" V$ k$ w3 v2 `/ {) u* T
“因为太高兴了，茗茗，我有多喜欢你啊……”$ d" _4 @4 o* L6 r- J: j/ f* \
2 ~) y+ X! t' I: K他说完，再次低头吻住我，比上一次的还要激烈，恨不能把我的灵魂吸出来。& E0 x: }% U2 q* D( b
我静静地口味，如果是哥哥的话，我连命都可以给他，更何况是身体呢。其实那是我期待很久的事情了。
1 A: f# I9 S B$ @+ `/ ~8 @+ F( {; T
当他慢慢吻遍我的全身时，我开始发出和燕子和那个女孩一样的叫声。哥哥一路下行，从脸吻到了胸口，留下一块块红斑。我哀叫连连，被他挑逗得又麻又热，而哥哥听到我的声音更加无法忍耐。他急於脱掉我的裙子，但衣服卡在腰间怎麽也褪不下来。
7 x% a+ M. V* V' F
' g4 p% r+ n# {) q“这裙子是新的吗？没见你穿过。”他的手抖著，笨拙地翻找，但总是找不到腰侧的拉链。
$ A8 p9 N# Y- m3 v2 o' r/ W) D9 N6 [. y: ]& K. ]
我轻喘地说：“是孟飞给我买的……”正要伸手去解开，哥哥却先一步将裙子撕裂。3 s/ ~+ Q( i0 a0 C
1 U% g' }) M8 J( m. G2 o& i9 G
里面的胸衣已经开了，斜挂在我身上，露出一半的乳房。哥哥呼吸立刻重起来，抓起被毁的裙子，一把扔到床下。我看了好心疼，“那裙子好贵，我才穿了一天……啊！”哥哥低头咬住左边的乳尖，我痛得尖叫出来。& U" K$ y* f; m% k% }. f& H8 r& R
3 L! T3 t0 h. c2 h
“以後我给你买新的，不要再穿别的男人给你买的衣服。”6 j' u! B# y- ?
/ i8 F' V4 M/ x他说话时，炙热的呼吸喷到我胸上，全身的注意力也集中到那里，感觉胸像是涨起来似的。我无力地说：“好！”就再也想不起其他的事情了。
- ]1 @) s3 a) N. n5 ~% i: c5 _8 O( n1 Y: Q! A
哥哥脱下我的内裤，确定我已经湿透。他分开我的双腿，身体置於其中。我并不怕他看到我最私密的地方，但还是紧张得闭上眼睛。哥哥那里好大，我不知道自己能否容得下他。“茗茗，别怕，我会带你上天堂的……”哥哥哄著我，要我看我们结合的地方。他的分身顶开花瓣，摩擦了几下，顺著肉缝挤了进去。7 N. U' k. Q( a% G$ U3 B$ K
“啊！”没有想像得疼，但我还是叫出来。
( Z: M# ]& C }3 j! g9 f: ~$ ^+ T, v- H2 W0 n
开始有些疼，到後来就是麻木。我们重复著原始的动作，越来越快。我觉得自己快晕倒了，便大叫起来：“哥、哥！”
\2 I# _/ X4 m' [7 \
4 a$ s4 d8 x8 p我以为他会停下来让我缓一下的，可他却越来越快，肉茎在我体内冲刺跳跃，弄得我全身像过电一样抽搐起来。我尖叫，抓住哥哥，在他背上划出伤口。这些都是我无意识的行为，在事後我才知道自己有多麽疯狂。2 ]* [, h) ?8 J' L3 Y
2 p& e" i$ ]2 \5 _- n
哥哥重重地挺入几次，最後埋在我体中，巨大撑得满满的，不断地悸动。在我以为要暴发时，他突然撤出去，精液射在外面，弄脏了床单也溅到我身上。这一切才算结束。我们两个累得话都说不出来，贴在一起躺在床上，只是静静地倾听对方的心跳。感觉它们慢慢平静下来，我幸福得想哭。
$ b/ x2 `" N# G; P/ f2 o
$ g. H/ S; p% v% X: L5 b! h很久之後我才问哥哥：“你今天不回去吗？”$ T c: x* ?6 H! T \
9 t4 ^4 @) d: ?: i6 X
“不回去。”
$ g. e1 R7 [' f- H4 Q4 \. r! C: r4 Y: A z1 U) z
“那大妈会问的。”, [$ j- ^' m* O2 L! @$ R4 g
0 U1 @8 a% u* U4 q/ X
“她管不了我那麽多……”3 U, @( ~- s- a1 U/ \
r+ t$ s2 @% b }哥哥说得对，我们自己也管不了那麽多。既然没有美好的未来，我们不如好好抓住现在。我笑起来，抬起头在哥哥的脸上亲了一口，说道：“你知道我喜欢你多久了吗？”
0 o, G$ x3 U" ~4 S% }9 U) |3 h
“多久？”+ E$ G2 f: m7 b: P: x
M9 U/ g4 T. l: j
“久到我自己都不知道什麽时候开始喜欢你……”+ M/ Q5 s( x* h2 K' E% O/ U. `
% b( A6 }/ @% f- f1 p
哥哥也笑了，捧著我的脸想要吻我。手机却在这时响了起来。他不满地不要我去接，可那手机的铃声总也不断。我翻身下床，寻著声音在客厅里找到手机。
; f3 c' z) O9 E/ ?* l. e是我把它丢在那里的。
$ A! `3 {! P9 h$ R* _5 g! n- [5 ~* S* j" r0 L* \1 h
“孟飞，有事吗？”我不知道他为何找我。抬头看到客厅敞开的窗户，想起自己没穿衣服，立刻缩进沙发里。# |# H$ \3 Q- J9 m
; u, J2 s4 O* ?0 \- D“我到家了，才发现你换下来的衣服还在我车上，你还要吗？”% u! X7 O* C4 i$ {% a+ ]/ b
* I% j$ G# m3 C2 |1 `“当然要了！”抬眼看到哥哥哥也光著身体走出来，有些害羞，我转过头去继续说：“那件是我最喜欢的，别给我弄丢了。”3 k' V4 q$ X$ @1 S% b9 t
: X0 P- O3 I0 Z/ }# Z6 B# O“那要我现在给你送过去吗？”
& ~$ L; d, \# U
6 B- J: n! J# s# d, o) p“那倒不用……啊！”哥哥坐到我身边，在我肩头上咬了一口。
^: d, O5 W0 s3 H# `7 P& m6 ^% F" s3 p' a4 b9 @
“茗茗，你没事吧？”
: {/ j* }3 M5 A( D( Z( M2 ]- {
/ Z( q D. F) p1 E+ A“没事……”我倒吸口气，感觉哥哥在抚摸我的乳房。他的双手从背後伸出圈住我的身体，两手分别托起我的双乳，缓缓地握著，手上的热力全都传到胸上。8 a# C. L& {4 B' x& y0 Z
“你别……”我小声地说著，扭动身体想闪开，可他却开始揉捏乳尖了。电流一下窜到脑子里，我的呼吸也跟著乱了。
* x- @- ~; l( \1 V3 N! E8 a
6 x" w- w, M: s* e* N9 M8 \9 r“茗茗？”孟飞还在问著，“你的声音好怪。”6 W; R2 `- z# I7 F3 J
4 e! k7 ~+ _* F8 e; i* ^0 ^% Z
“我、我累了，要睡觉了……衣服的事情不急，改天再给我吧。”
; ?. C8 f) x- @+ c4 e( J2 d& l) @3 [; [. r; z8 F
“好吧，看你什麽时候有空再找我吧，到下星期之前我都有时间。”
+ J+ F/ y2 E3 _- v) w8 P' f8 W7 t9 t2 Z$ I$ R
在孟飞说话的过程中，哥哥一直在骚扰我。他的手从胸口移到腹部、腰间，一路触碰我的敏感点，直到私处的小穴。
/ [7 \+ a% z) [/ _# C
0 F: M# }* k4 N" [3 G. p `) j! [ Z“那就明天，我们明天见……”我要咬住下唇才不至於叫出来，哥哥竟然用手指伸进小穴，在里面不停地搅动。我的身体立刻有了反应，淫水顺著手指在外流，腹中开始感觉到空虚。我不安地扭动著，哥哥又直接抱我坐在他腿上。' }2 T7 P2 B. }
他的胸口贴在我的背後，腿间的硬手抵在臀部。我惊恐地倒吸一口气，因为哥哥在动手调整我们的位置。我对著话筒说：“明天我再约你，先挂了！”来不及挂掉，我直接把话筒上的线扯断，这才没叫孟飞听到我的尖叫。今天已经听了两次现场直播了，我不想叫别人听到我的。
% z- _/ a0 X! p& Z) ^ M' V% v* J8 I) O; u' Q6 J p
“啊……啊……”我无助地叫著，觉得这个姿势特别危险，如果哥哥不拉著我，就很容易向前栽到地上。
- M6 M+ J) U1 Y$ T8 r( ]" s) _7 s8 l
. p$ @5 I8 w: T u" B) z! e- A( u" q哥哥箍住我的腰，身下有节奏地律动著。他亲吻我的後背，低声问道：“你明天，还要和那家夥约会吗？”5 O4 T# r3 c3 X z0 y- z
+ ^ y" Y* \# a* N7 }* v/ n" ?. k我颤抖地说：“孟飞要还我东西……啊！”哥哥冲得好快，从浅处一下撞到我的最里面。一股电流从结合处瞬间传到大脑，我顿时什麽话也说不出来了。他继续进攻，一波比一波激烈，我以为自己会被撕裂，低低地哭了起来。8 k% [3 f- ]/ C
' X% D/ m& |" u/ A
“不……不要了……我……”这其实是我一直渴望的事情珂是现在我却害怕了，哥哥变得好凶，不停地撞击著我，连我的哭声也听不到了。+ A4 ]" q8 r' A2 o* _
- { Y1 u4 t# F) v" M
这样的厮摩不知持续了多久，我觉得身体里有什麽东西要炸开了。
/ c& ]7 c8 z& X" [8 w/ E8 J4 k9 _- j8 [4 N' V
“啊！”我尖叫，与此同时，哥哥压下我的腰，整根粗大埋入我的体内。它跳动著，射出热烫的精液灌入花壶中。我们又做了一次，双双倒在沙发上。哥哥抱我叠在他身上，很不舒服，但我们谁也没动。5 w( r8 o5 ~/ X
* @. z8 m6 M; u" a4 s9 L; H
我更累了，甚至抬不起眼皮，感觉到哥哥在揉著我已经肿胀的乳房，很痒，我却不去管他。
, q' V! P& W+ [7 y2 F* p
$ E5 ^/ r+ _% B) _“不要去，东西不要了，别去和别的男人见面了。”$ A j1 k1 w7 [3 t% Y
7 w5 k) b* y! w6 M- P; Z, L6 d$ X
我撇撇嘴，有气无力地回他：“那件衣服是你给我买的，我不想丢掉。”
2 m6 ?) @8 m2 l; n- S“那我陪你去。”. d, N$ ]3 k7 n) D U1 _
1 m1 \7 @- C# K
我笑起来，本想从他身上爬起来的，可是平衡没搞好，一下从沙发上掉到地上。/ }" @+ C% _1 t0 \. c1 r6 _$ d2 c7 Y3 @
# w! a+ A# e9 a& b3 X1 W; s“唉哟！”摔得胳膊好疼。6 L! j1 j7 l7 H( y& {
1 |$ F+ f: w5 `' @
“茗茗！”哥哥立刻跳起来，把我从地上拉起来，仔细检查我的身体。我擦擦眼角的泪，笑得更凶了。5 L# X# W, k4 a7 p
1 n9 p2 f2 O* g( W哥哥不解地看著我，问：“怎麽了？”4 h% ^* w& K. }6 e1 s9 p$ v
) C" ^; C) k X
“你现在，是在吃醋吧？”我看到他突然瞪大眼睛的样子，觉得好可爱，“你怕我和孟飞接触多了，会喜欢上他！”
( K8 x5 B. g, }) O! ^/ \% x8 n; G) E$ _3 C% f
哥哥噘起嘴巴问我：“你会吗？以後遇到更好的男人，就不会喜欢我了？”
) W2 ?# D0 z& o/ n5 n我摇头，扑入哥哥怀里，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，咬著他的耳朵说：“不会的，我这辈子只爱哥哥一个人，绝对不会变心，永远也不会！”哥哥听了，环在腰间的手慢慢施力，使我更紧地贴在他身上。他低喃著：“茗茗……我的茗茗……”* C, p6 a3 H6 H" C1 R9 ^( W G; l: H
从我的耳朵开始又咬又啃一路下到肩头。我感觉到抵在小腹的那个东西又硬起来，睁大眼睛看著他，“你，又要来吗？”
0 T3 V& r q# U( e/ q5 Q; |- f3 [4 a5 X+ t7 \+ R! T- K
哥哥笑了，俊美的脸上闪出无尽的光彩，在诱惑著我。 p: s& Q9 Z' K: D7 {2 B: H$ L
# b [; f) f+ b$ N$ @“茗茗，我是没有问题的，关键是你还想要吗？”0 y# ?) }6 `+ T7 i2 {
) ]( s( ]6 o. B* a4 z9 l+ b: D
我抬头，主动去吻他的嘴唇。
: c% D [3 P! R3 p9 Y$ E
: V7 V+ M% D7 p5 `* \# j2 r“当然，我要！”- a! i- B: D+ X1 O' h+ y, K7 K
1 @% }. h7 ^0 v& B+ H$ K, H反正明天几点起床都无所谓。至於和孟飞的约会，叫他明天慢慢等吧……# b: y( C/ u# U) J: E. q3 I, `
|
发表于 2017-8-8 19:01:18
